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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單身套房

平均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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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宜芳

2014/09/11 19:30

點閱率: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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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單人小套房的場景,兩條平行沒有交集的愛情故事,相同的只是愛情在燃起的同時就注定熄滅的結果。而分離,究竟該如何說呢?

故事軸線:一為直敘(建治與若梅因為租屋誤會而逐漸開啟的情感關係);一為倒敘(藉著Kelvin和Hellen的每一次爭吵來回溯戀情初始的過程)。導演運用多重跳接式的手法,使人物角色快速在故事、場景中交錯,並且在時間和空間上互為交織。結尾,導演跳脫一對一的的敘事邏輯,讓男女四人互相對著不知名的對象吐露分離後的心情、痛苦,拉高時間和空間的軸線,留下半開放式的結局給予觀眾臆想。

整部戲敘事流暢,人物的外型塑造亦符合設定;較為可惜的是,對於角色內心轉折的挖掘尚不夠深刻,使得部份角色在場次與場次轉換時顯得疏離。此外,開戲前的觀眾即時錄影與結尾處的影像使用,因對整體故事加分作用不大,反而顯得有些不知所云。

或許愛情的開始與過程各有千秋,然而分離至始至終皆是同一件事,卻也是最難說出和面對的事。這部帶著導演半自傳色彩的故事作品,不也正是妳/你我或身邊的朋友正在發生,或已發生的故事。

演出場地:小小幸福

鄭宜芳

2014/09/14 17:00

點閱率:6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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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完全名副其實「擺爛」的作品。節目單上寫著「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感覺了,只想要擺爛。那做一個什麼感覺都沒有了的作品,叫做《擺爛》。」既然創作者與演出者都擺爛了,那麼身為觀眾、評論人也來一起擺爛好了。

戲無法好好演,舞無法好好跳,走音的發聲練習,細碎不清楚的說話,漫長的跑圓場,不好笑的「龜龜賽跑」笑話;整整110分鐘的呈現,作品完全處於鬆散、破碎、無組織的狀態,散漫無物的敘事讓開始的「淋冰桶」與結尾的「淋餿水桶」、「蘋果」和「共吃一顆蘋果」等象徵物無法產生關聯。

作為一齣「擺爛」的作品,某種程度它的自我耽溺還是成功的,也成功激起/激怒觀眾的部份情緒。

演出場地:松山文創園區 LAB創意實驗室

鄭宜芳

2014/09/11 15:00

點閱率:249

11110.5

作品以龔自珍《病梅館記》之「以曲為美,直則無姿;以欹為美,正則無景;以疏為美,密則無態。」為靈感,呈現當今社會對於「美」的病態偏執,一種壟斷性的美感標準;以及對於「何謂美」的思索與探究。

開始,舞者彷如伸展台上的模特兒般擺出各式各樣的身體姿態,色彩鮮豔、誇張的網紗在身上被塑型成各類衣飾(帽子、頭巾、裙子、上衣),張牙舞爪的像要表態、訴說什麼。並藉由Hello Kitty、IPHONE、包包、比基尼女郎等標誌,展現人們對於諸如:可愛、創意、名牌、瘦的迷思與單一性的思維。

下半段以大篇幅的純舞蹈設計,發揮從眾人的「觀看」到個人的「反思」;在面具不同形態的觀看後,卸除五彩繽紛網紗而一身純白的舞者們,以騷抓、拍打、翻滾、掙扎等動作語彙,顯現在這樣單一、封閉的標準束縛下的集體焦燥、不安與吶喊。整體作品主題精神完整且細膩,道具服裝緊扣「欹」的概念;在空間運用上,利用窗與牆以及燈光,切割出不同性質的空間區塊,延伸表演與空間的聯繫。

「何謂美」,是符合媒體大眾既定標準,還是發揮自己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特色。病梅的審美姿態乃因大眾的追捧、跟風而成其為「標準」,然而「美」的態度是否僅僅如此?年輕的編舞家與舞者們在她們的創作與表演裡,已然表達她們的追問與思考。

演出場地:小小幸福

鄭宜芳

2014/09/04 14:30

點閱率: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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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藝廊的一樓主要為一大一小的兩個空間,分別置放了三個作品:《浴室》、《廚房》和《新娘房》。兩個空間的表演同時發生,觀眾可以隨時穿梭於兩個空間三個作品之間,因此沒有觀眾能夠完整地觀看一個作品。而我則以較多的時間觀看在大空間的發生。

梳妝台、鏡子、玫瑰花、置放花瓣或果實的玻璃瓶、絮語般的台詞、觀眾耳邊的悄悄話,物件與行為的連結觸發,讓整個空間飄散著濃烈女性氣質。新鮮花材與乾燥花材並置使用,讓生命的新生與凋零意象化;始終待在一角的白衣女子,不時以食器(碗、匙)進行類儀式性的行為,在流動的觀眾與其它演員的互動中顯得格外孤絕。將生命經驗中的寂寞、阻絕、斷裂在空間中具體的存在、形象化。

期待創作者對於生命課題更深的挖掘,更多的使用花材的隱喻或象徵。

演出場地:國立臺北教育大學南海藝廊

鄭宜芳

2014/09/05 15:00

點閱率:277

11110.5

節目分為《皇后的悲傷》(Queens of Sorrow)和《西方的天空》(Western Skies)二部份。《皇后的悲傷》中以第一人稱的視角帶領觀眾參訪一棟富麗堂皇卻透著陰森奇異氣息的宅邸,畫著人頭的璀燦水晶燈、吊著人體互動的旋轉音樂盒、一位彈著民謠吉它的歌手和一位拿著槍枝對著窗外射擊的友人。隱喻人在物質/精神之間的過剩與缺乏。

《西方的天空》以蒙太奇的手法將以「米」排列成的各種恐龍,滿佈衛星、火箭、飛行器的天空,被工業革命的機具工廠取代的天空景緻,被城市的高樓大廈覆蓋的天空,以及地球的反嗜、破壞荒蕪的大地,交相拼貼置換。從而衍生出關於各式監控、戰爭、環境等問題。

短短一小時的節目裡Jim 扮演著類似電影說書人的角色,以音樂細膩地描繪動畫中人物的內心轉折、場景意象或隱喻。將Jim 想要傳達的環境概念,關心的環境、戰爭等議題,結合動畫精準地呈現於觀眾眼前,使觀眾在經歷一趟奇幻的音樂夢境之旅後,在返回人間的同時亦帶回了一份思想上的禮物。

演出場地:華山1914文創園區 果酒禮堂

鄭宜芳

2014/09/06 19:30

點閱率:207

1110.50

能夠在遊艇上看戲、開趴絕對是一項值得向旁人說嘴的事蹟,因著這個大賣點我來看了卡米地喜劇俱樂部!

六段雙人/個人的表演段落(成軍三分鐘、好事派、MC大鸜博士、壯壯),以漫才、脫口秀的形式,將舉凡社會時事、議題、電視電影、文化飲食等題材,以嘻笑怒罵、嘲諷瘋顛的方式呈現亦博得滿堂彩。精準而深刻地抓住市民百姓的心聲亦突顯事件的荒謬性。

停泊於河中的船艇,形成了一種具特殊性的封閉式空間,對於演員、觀眾皆有不同以往的心理感受。然而整晚的表演節目,除開演前與回程時的搭船遊河賞夜景和「船」、「河」具有關聯外,具體表演內容實未扣合「遊艇」這一特殊空間,甚為可惜。演員的表演空間與走位,亦固定於狹長的艙體內,非常可惜,畢道原先我期待更多、更靈活地運用整艄船隻的空間以及佈置,而不單單局限於船艙。

演出場地:大稻埕遊艇

鄭宜芳

2014/09/07 19:30

點閱率:259

1110.50

這絕對是一場能夠挑戰你/我對「藝術」定義和想像力的演出。來自日本、英國的兩位繩師和其搭檔:繩模,藉由繩縛展現出奇異的美感經驗。

十指塗滿豔紅甲彩,帶著陰柔邪氣,亦男亦女的日本繩師,隨著古典音樂的韻律起伏,將繩模縛成扭曲奇異的肢體狀態,細緻且精準地展現了繩索捆綁之繁複、對稱之藝術美感。相較於日式的繩藝呈現出一種帶著古典優雅的風情,英式的繩藝則是一種較為明確外放的激情性感;而這截然不同的藝術美學正是源於東西方文化背景的規範。

繩縛,將痛苦/愉悅兩者揉合,亦在兩者邊界遊走;緊縛時人體與精神所能呈現的最大限度,鬆綁時則在最大壓力下一吋一吋地放。這緊/鬆之間的張力以及捆綁的過程,正如傅柯揭示的權力/支配,藉由對受力者肉體的「罰」展示施力者的權威與掌控。

總而這之,這是一場能夠開擴你/妳的眼界,外推包容邊界的表演,並且瞭解「愉悅」的不同定義與選擇。很高興藝穗節這樣一場需要驗身份證的演出。

演出場地:松山文創園區 製菸工廠2樓

鄭宜芳

2014/09/07 14:00

點閱率:242

1110.50

當故事結束,沒有了主角的配角們如何在故事中繼續下去?他/她們能夠變身為自己故事的主角嗎?表演內容取材《愛麗絲夢遊仙境》中的柴郡貓、瘋帽子先生、兔子小姐(先生?!)、紅心皇后以及撲克牌軍團等角色,在瘋狂下午茶會的主場景設定中,開始沒有愛麗絲的故事。

拼貼式的敘事邏輯讓各角色們的相互辯證,時空交疊具備了合理的空間;而跳躍式的內外場景調動,巧妙的將表演空間從室內延伸至陽台、階梯口,搭配觀眾的流動轉變,使空間與表演具有對話的詩意。豐富的舞蹈動作編排、優美的人聲與精準的投影設計,在重述故事的新可能中,也開啟不一樣的觀賞經驗。

音響,是比較可惜的地方。在需要大量音樂與話語(兔子設定為引言人)的表演裡,擴音不足與回音太過,多少會影響觀賞品質與觀眾理解指令的落差。

演出場地:蔡明亮咖啡走廊

鄭宜芳

2014/09/03 20:00

點閱率: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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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旋轉木馬」四個字,總會令人聯想起歡樂的兒童樂園,洋溢著夢幻、繽紛和甜蜜的彩色。而此次將節目冠上了「奇幻」二字,更令人覺得或許是一趟充滿冒險的音樂之旅。

演出團體:旋轉木馬(Merry Go Around)企圖將音樂結合影像、舞蹈創造出具有豐富視聽效果的響宴,以達成其所宣稱的所謂「音樂劇場」。然而,在實際演出過程裡,音樂、影像、舞蹈卻各自分崩離析,各項元素彼此之間的相互關聯性、互補性低,猶如各自獨立的遊樂園器材被套在「奇幻」之名下,難以融為一具整體性之作品。

至於希望利用「雙舞台」創造出流動的街景風格,可惜的是,其座位的安排已阻絕了大部份觀眾的視野。而舞者與落地窗過近距離的肢體舞動,實難形成流動街景的優雅,更多時候是種突兀,甚為可惜。

作品中的各項元素使用皆需有其意義,若只是為增加視覺效果而引入影像、舞蹈,在整體作品精神內容上未構成必要,則易流於為引用而引用,為跨界而跨界的迷思。

演出場地:A House

鄭宜芳

2014/09/01 19:30

點閱率: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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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作一開始由三位舞者身穿膚色的洋裝,先是緩慢地在地板上移動彷彿水流的形態,繼而逐次地向上拓展空間,隨著音樂輕盈地舞動、旋轉。一塊黑布悄悄的從角落出現,它套住了其中一位舞者,接著如同墨漬般不斷擴散,撲向了其它兩位舞者,直至將她們完全覆蓋。兩支作品象徵著人從最《初》的純淨、單純,逐漸在社會化的過程中被浸染、滲透終至因為混雜太多被黑布吞嗜而成為《染》。

《鴿子房》探討在看似緊密相連的人際網絡中,人卻是孤獨地處在自己所建構的世界,待在自己所畫定的界限裡。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冰冷而無知覺。《深海裡的吶喊》利用音樂與燈光營造出一個乾淨透明的空間,看似甜美卻不輕盈。無聲的人們在過往美好記憶與殘酷現實中掙扎、吶喊。沒有聲嘶力歇的肢體,沒有痛苦掙扎的表情,只是靜靜地、流暢地舞動,使用許多漂亮的手勢,如此反而增加作品的力量。

四段舞作沒有明確的換場,如此模糊了邊界使之成為一個更大的作品,亦符合展演名稱《消逝邊境》看似結束卻又綿綿不絕。上下半場展現了兩位新生代編舞者對「人/生命」的探索與思考,雖然受限生命經驗對議題的挖掘尚不夠全面和成熟,仍不失為一部好看的作品。

演出場地:華山1914文創園區 果酒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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