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時候感覺到,這個戲如果在黑盒子或許較為適合。這麼想的原因,其一,這空間有不同隔層的設計,有樹有門有水池有樓梯,抬頭看還有月光映照著,但沒有充分被運用;其二,從整個演出的編排來看,有很多橋段的設計因為角度而被犧牲了,如牆壁的影子、隔著門後方的水族箱、肢體動作的流動、大提琴演奏的位置等。
以愛為名而肆虐的暴力,來自澳門的卓劇場,以肢體以音樂以獨白,意圖為詩意的文本展示多層次的表現,男人無辜而無奈忍痛的演繹,以善良體貼來逐步剝奪女人的聲音,蠻對味的,也避免了惡形惡相的刻板詮釋。而純熟的肢體在空間的流動和撞擊也是好看的,只是納悶的是,結尾三人的共舞,作為第三勢力介入的醫生角色,是不是有可能在肢體之流拉出另一個與男人女人角色對應的層次呢?劇終,大提琴樂手無表情地沉默地注視著觀眾的安排,感覺臨門缺欠了一腳,因為演出中樂手與三個角色的張力沒有拉出來,比較像是配樂的位置,因此後面的設計就無法彰顯力道。
末了,想對看戲的自己說:「演出做為一種加法的考量,於是形式變得更豐富了,而豐富,是否幫助我們說了更多?還是更少?」
演出場地:關渡山行巷弄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