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嗎? 是向某人叩問,專注在人的身上。你那裏好嗎? 則是叩問特定的區塊。但那是哪裡? 從文本看來,像是指射土地和家。所以本劇是向某人叩問以及與某人相關的某個特定區塊叩問? 這裡並無對方的回應,所以僅止於一種思念的表達,而這個思念透過帶著些許僵硬,形式化的身體,帶來的是說不出口的懷想,以及無法傳遞的困境。
三個演員,三名觀眾,其中一名是工作人員,演員部分台詞直接拋向觀眾,眼神,身體,或觸摸觀眾,在空間不大的地下室裡,帶來一些壓迫感。很多話語在空間裡來來去去,而身體做身體的,她一邊排著紅豆一邊和你對話,身體和話語的關係是什麼? 身體在這個空間做著事,而話語則指向遙遠虛幻的他方,它們充滿空間,卻找不到搭乘的身體。
然而,這場戲真正的開始在演後二十分。在此之前是演排演,不同聲調傳達語句,以及不知所以有童音有性感姿態以及少女式的拌嘴吵鬧,為了誰執行台詞或者揣測導演的心思...我在場內追尋著她們的意圖,十分不易。二十分,一句話之後,她們用貝多芬的月光,半邊的妝,裝不滿也帶不走的紅豆,演繹她們對家和土地的傷感,氣氛和情感是好的,文本是迷人的,我看著她們,覺得想作戲的精神永遠都值得讚佩。
演出場地:Elsewhere 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