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劇對愛情有一種主張,你不在了,我必不活。這樣的愛情很絕對,在這種決斷中,有一種濃厚的淒美,用傷懷餵養自己,讓自己耽溺在其中。這種伸張只要被提出即成立,接著便要從戲劇手法上去看如何表現這個伸張的。
從主角的死亡開始,由近到遠,往前回溯,尋找死因,在檢視過兩個戀愛事件後,找到從青年時代開始相識而後結褵為夫妻的重要愛人。這三段愛情似乎苦多於樂,爭吵,疏離,無法溝通,我在其中不能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 使這個愛情事件如此巨大到壓倒個人存活的慾望。是個人單方向對愛情的揣想? 還是自行建構了偉大愛情國度,所以當投射的對像消失,自我存在也不必須了? 當觀者不能藉由戲劇的內容體解這個伸張,只能收到概念式的訊息時,那麼這個戲劇行為是蒼白而個人的。
在空間的運用上很具巧思,舞台後方有兩個房間,人物在此進進出出,生命中重要回憶的場所,在裡頭各自裝著不同的愛,只要你打得開門,他們便會對你展現記憶中的樣態,在最終幕時,所有道具物件凌亂裝置在舞台的正中間也是到位,這些所有出現在戲劇裡的物品凌亂巨大占據幾乎全部的舞台,是極具象徵的,但後來進行的捉迷藏,又緩慢的將所有物件整理歸位,使得結束又迷濛了起來。
這是一個黑暗的戲劇,在作者自體的房間內。
演出場地:寶藏巖國際藝術村 52號、54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