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場,燈亮,各年齡的表演者全體站出來,帶著粵語口音開始招呼觀眾,即清楚讓臺灣觀眾知道自己與這群香港人的區別,完全沒有讓觀眾陷入不知身在何處的尷尬處境。雖然「劏房」這個詞真的離臺灣太遠了,但過程中不時會以臺灣或其他地區的數據做為比較,輔以各種身份居民的心情陳述,頗有逐步拉近彼此知識距離的效果。
投影、裝置及燈光音效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賦予居民的陳述更多的情感、甚至某種想像的巧思。導演偕同工作人員,以其純熟的劇場技巧,傳達香港當代社會的面貌,對於台北的觀眾,是非常難得的交流,不僅因為觀光行程不會出現如此的香港面貌,還有臺灣劇場也難見如此資歷深的專業表演者參與此類社會議題的演出。雖然為了演出而搭造的「劏房」有一種過於嶄新、乾淨、俐落的特質,忘了劇中一再提及的廁所及共居的難堪。使得燈暗之後,一股知識份子該如何面對所謂底層撲鼻異味之嚴肅使命感及無力感的複雜思緒,竟湧然而出。
演出場地:莎妹 自己的排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