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戲如果真的要批評,可以從開演的第一分鐘說到最後一分鐘,但這樣做,又說明了甚麼?有意思的事情在於最後她們說了一個故事:一對夫妻如果知道即將誕生的小孩有七成是唐氏症,那還要不要生下來?
作為某種失敗者寓言,她們的決定和面對是清楚的。演吧,面對那可能慘不忍睹的結果,以及,期待也許不那麼糟的三成意外。
從這裡反觀她們可能怎麼看藝穗的參與,作為某種試煉場,某種成長的儀式,她們要交代的不是來看戲的觀眾,而是自己。而看戲的我們,在看的當刻轉為見證者的身份,見證如斯種種,又怎麼好意思再指三道四呢。那後續有意思的問題是,這場參與對於她們來說,只是一段美麗的青春記憶,甘苦同味,還是清楚認知到問題所在,日後有所沉澱和累積。當然,那是後話。
p.s.也許這已經是目前工作的某種現象,割裂而分心的狀態。但覺得還是應該提出來討論。當演出正在進行中,不確定是製作團隊還是演出團隊的後台技術人員,在觀眾視線所及之下,無所事事時就是滑手機。這讓我想起某次在牯嶺街小劇場二樓看演出,無意間往身後的後台一看,發現數位沒有執行技術的後台人員正埋頭滑手機,而前方舞台演員正七情上面地喜怒哀樂,如此弔詭的發生自然形成了荒謬的對話。這不禁讓我在想,做劇場的我們,不管台前幕後,我們對於「專業」的想像為何?
演出場地:享巷 Rhythm All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