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和匯率》演出分作兩個部分,《癢》和《匯率》,各自在兩個不同的舞台面向演出。觀眾經由引導和座位的安排示意(高度階差的安排、入座的順序先後等)坐定後,等待眼前的演出開始,一會,燈亮,表演者倏地在觀眾的右手邊登場開始了演出。因為座位安排的關係,使我以為或許會兩側交錯的進行演出,在演出的前十五分鐘我都以轉頭的方式觀看演出,因為內心不太確定也看看了身邊的其他觀眾,大多是跟我一樣。戲再演了十幾分鐘,我想應該是我自以為是了,就索性整個人轉面向右手邊表演區觀賞,而因為原先面向安排造成了視線阻擋,不同座位間的觀眾為了看清楚演出而自行微調移動成了一種蠻奇妙的座位安排,觀眾們坐在為了A面向而設置的階梯觀眾席,但視線身體全部朝向B面向,並形成了一個不互相阻擋的錯落群體,看起來很像一種行為表演的某一刻靜止。這是這個演出最讓我印象深刻的部分。
大概像是這樣:
───────── A ─────────
↑↑↑↑↑↑↑↑↑↑↑↑↑↑|
地板|||||||||| |
低 |||||||||| → B
中 |||||||||| |
高 |||||||||| |
其它意見:坦白說我真的不喜歡這個演出,甚至不覺得有任何可取之處,要不是演員都長得很好看(但一開口就壞)不然整個演出實在看不太下去。可是我不斷地想起我大學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樣,固執地寫自己看了會哭得死去活來的劇本,但根本就是一些贗品或抄襲模仿當致敬而不自知,陳腔濫調自以為很潮,讓演員講不是人話的台詞,明明也覺得好像蠻無聊的可是就覺得想這樣搞,老師說不行我就越要做,身邊學表演的同學也搞不清楚什麼是內什麼是外地亂丟情緒亂吼亂含台詞(沒錯是含不是喊),努力磨掉自己的鄉音但怎麼就是講不好舞台腔,最後連髒話都罵得吞吞吐吐;對音樂很敏感、對白T-shirt的版型很敏感、對褲口變寬褲長變短腰腺變高很敏感、對唇色要稍微偏橘一點的紅粗眉漂髮梳油頭很敏感、黑色涼鞋配白襪、駝色棒球帽配圓框玳瑁。但站到台上講話行走移動,寫起劇本設定角色,故事題材斟酌文字,到底是無感還是過於敏感,常常把自己也把別人搞得手足無措尷尬當有趣。從這個樣版變成另一個樣版。
私底下我閒暇之餘蠻喜歡亂逛臉書粉絲專頁連來連去,蠻早以前可能在年初的時候就有逛到裸體詩人劇團癢和匯率,這樣摸不著頭緒不知是什麼東西十分有質感又讓人想像無限的粉絲專頁,並按了讚,孰不知在瀏覽今年的藝穗節目時竟然看見了有演出,原來是演出團體啊太有意思了,於是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雖然看完演出後我是失望的,但若是這種時候不能失誤又有什麼時候能夠失誤?會出來做戲報藝穗的必定都是有熱情有想法的,在學校戲已經排得夠多了幹嘛暑假還要再來。越是被罵被不喜歡就越要繼續嘗試繼續跌倒,就算你找到自己的聲音了,知道自己在幹嘛了,還是會有人繼續罵你不喜歡你覺得你在衝三小。學會面對觀眾面對製作並不是容易的事情,戲劇系可能沒有在教這個,來藝穗節不就也是為了這個。
請繼續堅持,並在27歲───Amy Winehouse死去的年紀,我現在也差不多是───的時候,回想一下2015年夏天的自己,你會發現能夠擁有一間二手書店是怎麼樣的一件事情,你也會知道如何看待一個19歲的常客並知道想要把到他是怎麼樣的感受。臺幣匯率與股災在那時也將會成為另一種譬喻,如果我們都依然還在劇場的泥沼中駛船的話。
演出場地:穆勒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