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電影導演艾騰伊格言在1999年「Beckett on film」的計畫中,執導了約一小時的「克拉普的最後一卷錄音帶」,終於原著的呈現,精準傳達貝克特對語言的失望,以及老人陷溺於回憶的孤獨。去年羅伯威爾遜在北京自導自演了貝克特的「克拉普的最後一卷錄音帶」,硬是變更了些許的劇作家設定,以紅襪子取代髒白鞋,寬鬆黑褲取代了短了點的黑緊褲,以及些許外在形象,但在空間上仍舊玩出他拿手把戲。有時想想在劇作家嚴格的限制下,能夠掙脫那束縛,大改只剩下舞蹈了。
演員除了白臉有符合要求外,其他都不一樣,但有了紅眼睛,該有的香蕉剝皮也沒少,但多了服裝人型立架,似乎想透過立架假扮成年輕時的愛人,讓克拉普更加孤獨,錄音帶重複播放著三十九歲的錄音,老人重複著。以肢體展現著年輕時的活力,極限的音樂完美搭配,演繹著老人內在澎湃的衝突。
很少看到舞者還能演戲詮釋台詞的,一開始還猜想難不成是劇校出來,平日練功吊嗓子,才能如此發揮。但要演這個角色還是相去太遠,連羅伯威爾遜演出都被噓,這舞者的聲音也不對這齣戲。甚至我覺得也許連台詞都不用了,可許正合貝克特的意。
台詞、錄音與舞蹈共存,是比舞台劇豐富好看,但三者共存反而彼此干擾,舞蹈是導演對克拉普這個角色的理解嗎?若觀眾還是要透過演員來理解貝克特,那舞蹈的作用會不會重複了?我還是覺得也許沒有語言會更好。
演出場地:華山1914文創園區 果酒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