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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展

克拉普的最後一卷錄音帶

平均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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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窮男

2015/09/08 14:30

點閱率: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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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電影導演艾騰伊格言在1999年「Beckett on film」的計畫中,執導了約一小時的「克拉普的最後一卷錄音帶」,終於原著的呈現,精準傳達貝克特對語言的失望,以及老人陷溺於回憶的孤獨。去年羅伯威爾遜在北京自導自演了貝克特的「克拉普的最後一卷錄音帶」,硬是變更了些許的劇作家設定,以紅襪子取代髒白鞋,寬鬆黑褲取代了短了點的黑緊褲,以及些許外在形象,但在空間上仍舊玩出他拿手把戲。有時想想在劇作家嚴格的限制下,能夠掙脫那束縛,大改只剩下舞蹈了。

演員除了白臉有符合要求外,其他都不一樣,但有了紅眼睛,該有的香蕉剝皮也沒少,但多了服裝人型立架,似乎想透過立架假扮成年輕時的愛人,讓克拉普更加孤獨,錄音帶重複播放著三十九歲的錄音,老人重複著。以肢體展現著年輕時的活力,極限的音樂完美搭配,演繹著老人內在澎湃的衝突。

很少看到舞者還能演戲詮釋台詞的,一開始還猜想難不成是劇校出來,平日練功吊嗓子,才能如此發揮。但要演這個角色還是相去太遠,連羅伯威爾遜演出都被噓,這舞者的聲音也不對這齣戲。甚至我覺得也許連台詞都不用了,可許正合貝克特的意。

台詞、錄音與舞蹈共存,是比舞台劇豐富好看,但三者共存反而彼此干擾,舞蹈是導演對克拉普這個角色的理解嗎?若觀眾還是要透過演員來理解貝克特,那舞蹈的作用會不會重複了?我還是覺得也許沒有語言會更好。

演出場地:華山1914文創園區 果酒禮堂

馬士比亞

2015/09/07 14:30

點閱率: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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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之用與無用,是詮釋貝克特作品時必須注意的重點。

如這齣戲裡那一卷一卷播放的錄音帶,或可視為過往記憶的忠實載體,但其缺漏的次序、重覆播放的特定段落,在在強調其受控特性,遑論錄音帶本身所記錄的,仍是主角以主觀視角所講述的「過往」。

人因記憶而存在,而語言是人類最為依賴的傳達媒介,但真正的「過往」,在經過形成記憶跟轉化語言這兩道程序後早已產生質變,於是到了終老之際,人只能從他還能記得、還能相信的斷簡殘篇中獲得滿足。

儘管在外人眼中,緊緊巴著一台錄音機的孤單老人,是多麼可笑又可悲。

這次演出保留了錄音帶的聲音,但把實體的錄音機拿掉,取而代之的是ㄧ具服飾店常見的人形模特兒,象徵著記憶中的美好初戀,成為演員除了椅子之外唯一能利用的物件。

可惜的是,相較於簡潔的表演空間,演員表現卻顯得過於繁瑣。想藉由語言和肢體的配合來呈現主角克拉普的紛亂思緒,卻產生兩種表達方式相互干擾的現象,一開場看似成功營造的年齡感也因此陷於混沌之中。

或許在演員臉上勾劃小丑妝容,是真有想「丑化」主角的用意,但肢體多偏現代,發聲方式則有往京劇靠攏,反而不見小丑擅長的默劇技法。於是對我而言,的確能見其「丑」其瘋,卻顯得挺為莫名,徒耗體力。

另外,錄音帶裡的台詞處理仍像在唸劇本,聽不到回憶,自然也撐不起該有的戲劇張力。現場演出未竟完美倒還情有可原,事先錄好的部份卻也如此粗糙,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幸好,最後的畫面安排主角跟人形模特兒在場中無語對坐,在忙亂過後,終於有個喘息空間,也終於得以窺見劇作中那份孤身終老的哀戚。

演出場地:華山1914文創園區 果酒禮堂

梅二一

2015/09/07 14:30

點閱率: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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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貝克特作品並不是一個難懂的文本。編舞者(導演)嘗試將文字轉換成語言與肢體動作混合的表現形式,由同一人飾演現實與回憶中,穿梭往返在老年與青年的生理與心理狀態。利用相同聲音與肢體動作的反覆出現,暗示錄音帶的重複播放,也象徵主角的糾結內在。

這是一個很具野心的挑戰,但卻是一堵難攀的高牆。

因為其中最大的困難正是肢體動作與語言並呈時,通常動作本身的意義就會顯得模糊難解。

我無法理解演出中一些動作的意義為何,跟語言的關係是甚麼。整場近乎充滿語言與動作,儘管演員(舞者)有極大的身體能量,但幾乎不曾停歇的身體(近半動作是強烈而急促),卻也讓他像一個漏水的壺,自下巴不停滴落著碩大的汗珠。

我覺得,或許是該重新面對肢體與語言各自的力量,讓它們在絕對必要之時才出現。語言能夠表達的就讓語言來做吧,身體可以表達的就讓語言休息吧。

演出場地:華山1914文創園區 果酒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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