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跟劇組對於荒誕劇的想法差異頗大,透過荒謬喜鬧,是想討論何以人可以被概括成不同種類的標籤類目,還是反而更加重了標籤符號?
劇情狂下猛藥,比如說兩位醫師與其說心理治療師,看上去更像是靈媒、民俗療法治療師,但從他們的話語之中,除了聽到一個滿腦子性、一個只想解放自己,這不是可以是任何人嗎?跟醫師設定有什麼關係?諮商場景無法被說服他們真的對於這項「職業」有什麼了解,以為意圖嘲弄職業、工作與專業間待商榷之處,卻偏偏聽到「你有醫師執照嗎?」這類台詞,似乎十分相信擁有執照似乎就合理、合法性了,但這超不合理的啊!心理治療的療程、星象與自然之力,醫病關係如何取得信任的過程必然有話語的張力與信任感的變化,單就與心理醫生上床這件事,就算他是騙財騙色也要端出可以騙人的面目才會讓人信服吧!明明有這麼多可以討論的題目,完全沒有發揮真的很可惜。
大概只有服務生兩次出場,第一次正經的穿著服務生的衣服,下一次卻不明所以的上衣失蹤只剩圍裙,令人好奇這兩次出場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還有男主角的同性伴侶Bob的媽媽一直打電話來唱歌,而有比較有趣的胡鬧感,但也因為太過專注要用語言來「吵」,或是太想要吵出個所以然,原本可以產生趣味的地方也就草草收場了。當演員越合理的接收不合理的設定,觀眾或許就更無法進入其中。
在情節處理上不合邏輯的部分,如果都用「荒謬」一言以蔽之,在嘲笑這些角色形象的時候,完全不給他們一點心境上的血肉,純粹用語言堆疊嘲弄嘻笑,沒有辯證的餘裕或意圖顛覆現實社會已然存在的荒謬詭異之處,反而是在已然鞏固的僵化印象上再做文章,對於這樣的笑鬧,抱歉,我是整場都笑不出來的。
演出場地:CAM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