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VIEWS

back
音樂

《爭・妬》- 愛與生命的旅途

觀眾大心
11110
平均心等
11110
查看演出內容

蔡黛拉

2019/09/08 15:00

點閱率:304

11110

起初看演職人員名單以為是齣舞劇,實際開演後也以為是舞者,沒想到真的是「聲體」劇場。兩個女子用聲音、一個女子用身體,娓述這起當代女子悲歌。

紅衣女子身兼導演、舞者與聲樂演出,儘管聽不懂德文歌詞,但從她口述對白、隨戲起唱的深厚功力、到強勢主動的舞風與氣勢,自始自終都緊緊吸住觀眾目光。白衣女子則身兼編劇、舞者與聲樂演出,扮演著世俗常見的苦情女子,如公主般想像著對方、自艾著見面卻不如想像甜蜜,抑或被強套上婚紗,她順從著世俗的規律,也跳著順服的舞。黑衣舞者扮演了重要的配角,跟隨劇情變換角色、也牽引著兩主角的心情與肢體。在小小的思劇場裡,兩人深厚的歌喉唱開了劇場的黑幕,將觀眾帶到另一個時空;劇場的兩層樓空間也在舞蹈的編排下被妥善運用,整場看下來十分順暢。

其它意見:有點可惜的是歌詞,雖然演前有讓觀眾掃 QR Code 看歌詞,但演出中不能看也沒什麼意義;建議可以採投影方式,能同步知道歌詞會更融入了解劇情。

演出場地:思劇場(場地自主)

蔡黛拉

2019/09/07 19:40

點閱率:286

10000

有著美麗榻榻米的紀州庵,踏進劇場已如進到另一個時空,完美的隔絕外面的世界,進入主角的內心。戲的開始毫無徵兆,躺在地上的女孩突然就開始喃喃低語,投影幕上打著女孩對面的視角,看著她,耳邊聽著她無止盡的低語,述說著某人,以及他離去之後。空間的呈現如夢境也像牢籠,女孩困在她的世界裡——真的是她自己的世界裡,儘管四周已夠安靜,還是免不了偶爾的噪音壓境,在這些時刻裡,女孩的聲音會被完全覆蓋掉,配上她幾乎沒有表演的肢體和表情,許多時刻我只能一片空白的看著眼前的紅裙困惑。

從零碎的隻字片語拼湊故事全貌:關於離開她、被外面的世界留下的愛人,滿腔的訴怨,最氣的時候卻僅只是掄起蠟筆塗寫、跺腳、持續自怨自艾。後來的我已經放棄伸長脖子聆聽她的話語,畢竟她的喃喃自語終歸也只是說給自己聽,40分鐘後的嘎然終止,我只感覺我始終在外面,一如她口口聲聲怨怒的那個世界。

演出場地:紀州庵文學森林-古蹟「大廣間」

蔡黛拉

2019/09/07 15:30

點閱率:230

11110.5

這是一齣充滿誠意與多年功力積累的作品。

故事的開始是一個男人,一如我們身邊常見的那種男人。打扮的簡單家常,會在昏睡時接到快遞電話,老是在跟家人解釋自己在幹嘛。一通電話打來,透過視訊他講起故事來,體內的男孩魂甦醒,在窄小的空間裡飛天遁地,書頁化身老鷹、絲巾成為美人,故事裡的神話少不了精彩的冒險故事,但很多人都忘了壯烈的冒險後,那些被留下來的人。

單人演出看似單薄,場景也狀似簡陋,但舞臺上的每一個物件、空間裡的樑柱與門窗,都在演員手上轉換意義,最熱鬧的時候,舞臺彷彿一艘承載夢境的大船,載著觀眾盡情搖擺。彷彿是杜逸帆演員生涯的縮影,累積的表演功力與經歷故事,都濃縮在這短短一小時的演出中。謝幕時他說:「謝謝大家來看我的自傳。」微笑的臉上掛著淚水,那是一個真正的演員才有的笑容。

演出場地:寶藏巖國際藝術村 邊境52&54號 2F

蔡黛拉

2019/09/06 19:40

點閱率:271

11000

「也許是這世界不夠好,留不住我們愛的人。」李屏瑤編劇作品,從失眠開始,直面自殺與死亡的議題;透過遺物清潔員與心理諮商師的相遇,帶出被留下來的人的視角,述說面對心愛的人離世/被離世後,那些令人心疼的捫心自問,與各種難以面對。

故事本身非常強悍,儘管在這樣粗糙的製作裡,依然如一道光般狠扣觀眾心弦。演員似乎都有所保留,除了科班出身的說話聲線不容忽視,一切的“表演”彷彿都停留在聲音上,表情與肢體都很收斂,有種讀劇的錯覺。但造成這個錯覺的不只是表演,還有整體設計與服裝造型,先不提舞台和燈光設計的單一,音樂意外的有種綜藝節目感,服裝造型也只是點到為止。像是扮演80歲老奶奶的女演員,除了毫無遮掩的年輕妝容,穿著也僅是一般花衣褲,配上染得十分時尚的銀白中長髮,起初還試圖駝背,演到興起也忘了這點特徵。可以理解換場時間緊迫難以大幅度變換,只是可惜了這位好演員,她應該是所有演員中唯一能帶動觀眾情緒,且與其他演員產生火花的一位。

整體而言只覺得可惜了好劇本,如果一開始就只打算點到為止,改成讀劇或許還會頗好看。

演出場地:西門紅樓二樓劇場

蔡黛拉

2019/09/06 14:30

點閱率:173

11110

ㄩ 字型觀眾席是入場的第一眼驚喜,比起排排坐的觀賞思維,觀眾自行選擇角度本身就帶有即興的意味,正適合這起結合即興與編織的舞作。

編織藝術家現場拉著線,在舞者移動間進行編織,拉出搖籃這個主命題。舞者從種子開始,進入海洋,在浪花中蠕動飄蕩;成為動物,挑釁彼此;成為人。編織的搖籃在舞者移動間變換場景,讓身體成為傳遞演繹的媒介,一路來到最終宛如創世紀的場面。地球給予的,也能收回去;當這世界逐漸收回它的領域,人類還能在相互攀附踩踏間,爭取生存嗎?

整場演出結合行為藝術編織與即興舞蹈,故事線十分清楚,舞者與編織者的各自表現也適得其所,在音樂的帶領下得以清楚體會每一章節。未來若有機會,非常適合朝戶外演出發展,現在已能看到創作者靠近土地、直面議題的潛力。

其它意見:紅樓劇場沒有很大,觀眾與舞者間的距離其實頗為靠近,舞者若當下不夠專注,會有種只跳一半、末梢乏力的感覺,略微可惜。編織藝術家雖僅扮演串場,但應該可以和舞蹈有更好的融合,期待未來的發展!

演出場地:西門紅樓二樓劇場

蔡黛拉

2019/09/04 19:30

點閱率:180

11000

「怪異思維的存在是那些較別人多創造力想法的表示方式」節目單率先破題,為怪異一詞下了自我的註解。

舞作分為前半段群舞、後半段互動遊戲,中間舞者拉開嗓子,青澀地拋出關於美醜、夢想與現實的淺層質疑,場子還沒跳熱,先潑了盆冷水。場地本身對作品而言是場災難,壓迫性的高度和燈光營造的不均勻黑洞感,限縮了舞者跳動的幅度與流暢度,憋屈的伸展範圍卡在大紅布幕前,等高的座位安排成功阻擋大部分觀眾的視野,在不起立的狀態下,只能隱約從前方的身體縫隙看到地板上扭動的身軀,徹底和音樂靈肉分離。

穿插的問答和互動,可看出舞者/創作者意圖挑戰與質問的勇氣,偏偏沒有針對演出主題「怪異思維」的深入探討;如果僅是將怪異作為回應問題、哄抬創造力的方式,藉此突顯多元獨立的思維,那恐怕小覷/低估了怪異一詞的強大與深遠。演出後段以舞蹈即興回應觀眾互動的問答,應該要很有趣,卻受限於單調的問題而淪為單調乏力的回應,可惜了舞者的表現力。

整體而言,舞作概念和舞者本身都頗有潛力,建議可大膽的挑戰服裝、音樂與互動張力,以及更實驗性的場地,應能發揮的更有趣。但回到創作緣起,不管是對怪異的狹隘定義,還是演出中試圖以怪異表現突顯創造力、卻尚未自我消化的尷尬,都是可以再三思量的細節;也唯有創作者先打開心胸,才能有足夠的能量推動觀眾,創造強大的演出能量。

演出場地:大稻埕戲苑-八樓曲藝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