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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沒關係,白洞只是理論上存在而已

觀眾大心
11110
平均心等
11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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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昱程

2018/08/19 18:00

點閱率:760

11110

去年在華江整宅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即使我們生無可戀,在《沒關係,白洞只是理論上存在而已》類似的舞蹈設計,同樣重摔舞者在堅硬的地面,讓人看來幾乎不寒而慄的焦慮和躁動成了舞作的主要結構,鑲嵌入議題性的話語此刻究竟對創作團隊而言有何意義,不免讓人好奇。但這份好奇並沒有被舞作解決,以致那些重摔又回彈,抽蓄而顫抖,抬舉和翻滾這些幾乎災難性身體的鋪陳,只不過成就了這些置身無處的眼睛,如泉湧般的情緒讓人看到一種傲慢和空洞,受苦的肉身成了存在的藉口。作繭自縛就跟舞台上的透明塑膠陳設一樣,編舞者企圖處理的焦慮從前作的私密囈語升級成社會關懷,如今看來不過是一種妄言。諸般苦難的體現無限煽情,又讓人無比疏離。

演出場地:臺北國際藝術村_頂樓

王昱程

2018/08/17 16:00

點閱率:520

1110.50

穆芹在他的書寫中點名了本舞作與《沒關係,白洞只是理論上存在而已》主題上的重疊,然兩支作品觀賞下來,筆者認為《發狂恆星與靈魂黑洞》更具可看性。去年「即使我們生無可戀」(《白洞》創作團隊)亦於此地發表創作,如今《黑洞》剝去清楚的符碼指涉,玩弄著垃圾一般的日常物件(或零件),在環形的天橋上製造奇異的風景。

讓筆者驚喜的是,每每這十多名舞者從屋簷要進入雨中的天橋要進行亂無章法的演出之時,他們會散發出一種篤定,即便舞作結構發散並不打算敘事或是創造意義,舞者仍然慷慨就義,從容地讓身體暴露於各種危險當中,那是一種賭上青春的風采,亟欲在讓人無可奈何的現實當中撞出一個破口,留下些鮮血和瘡疤。

其它意見:無論有意無意,對橋下橋上其他用路人或住戶的挑釁或玩笑依然讓人捏把冷汗,有的時候這樣的衝撞對於一些非觀眾非演出團隊而是真正在地的他者而言,很可能是真切的暴力,充分地運用場地,也許拉出了作品的高度,會不會同時也讓青春和勇敢成了一把利刃?

但好在,劇場是個讓人能夠反省的地方,或創作或觀眾皆如是。

演出場地:臺北水窗口 (華江整宅)

王昱程

2018/08/17 20:00

點閱率:499

11110.5

編舞者高詠婕曾在臉書上自陳,《戀戀紅塵》是帶作品回家的契機,時常在大同區這代閒逛的人就會知道這帶不算熱鬧,要從各方捷運出口走進這偏西北河邊的老台北都需要十來分鐘。若從高過往的創作思索下來,《戀》真的不只是關於遙遠而古早的青樓茶館,而要用柔軟而暴戾的身體,篡奪時空的話語。一曲1998年伍佰的《樹枝孤鳥》成功滾起舞動的身體,困頓的何只是紅塵中的男男女女或不男不女?還有大同區這塵埃一般的,台北城裡的下港風情。無論是宋瑋杰和高的雙人舞還是林方方、周寬柔和高的三人舞,又或者是楊智淳的凝神一望,這些紅男綠女的幽魂並不是迴盪在酒樓的喧囂當中留連不返,但,愛人,妳是在佗位?

其它意見:過往,高的作品給人一種精緻肥美的視覺意象。這支舞如今粗糙的DIY的場景陳設和閃爍的燈焰卻無端的把我帶入新的,愉悅感官以外的視野。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王昱程

2018/08/18 14:00

點閱率: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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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樸、簡約、有效率,《Psyche》滿足了我們對日式風格的所有讚美,演員的默劇肢體,搭配精準的燈光和音樂,足以成就一台好戲。說起日式風格,大概就可以明白究竟是什麼腦袋會想到讓獨居於外太空的機器人偶遇一個人類嬰孩的故事,無非是給孤獨日本人的一份禮物。狹小的無台由三片黑色地毯構建而成,這是機器人的起居空間,從觸摸隱形牆面的開場開始構建空間,他的一方天地就此顯現,他總是以快速的旋轉舞蹈進行廠景轉換,舉在胸前的手好像總是觸摸著牆面。然而,這名嬰孩終究是不可見的,對照舞台上唯一的機器人悉心照料的神情,這段關係像極了「孤絕」之人的癡心妄想,幾乎讓人鼻酸。

演出場地:思劇場

王昱程

2018/08/15 14:30

點閱率: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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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的佛朗明哥展演編制完整,在狹小幽閉的納豆劇場顯得用力過剩,就彷若島上故事一般放肆張揚。我坐在最後一排觀眾席,李律開場手抱月琴,背對我站在面前的平台上,從林柳新談到自己旅外經驗,一曲西班牙歌《El emigrante》(移民),她的上身收縮帶動單腳抬起,全身力量孤注一擲踏出第一道響聲,樂手們隨之應和,歡騰的酒館場景即現身於此。

身為島民的一份子,即便沒出國也理解國際身分的困難,即便不進劇場也明白對外來文化的癡迷。甫於今年五月再度來到台灣的Maria Pagés,十年前就引發李律對佛朗明哥的探索,原來《島民》是李藉由佛朗明哥重新審視自己和島嶼的關係的序曲。當故事停在兒時無法用台語協助家裡工作的情境,她拿出一盞可折式立燈,戴上巨大的護目鏡又覆蓋上絲巾,舞起佛朗明哥曲式「Siguiriyas」(斷續調),深沉而抒情,說到這裡,用李自己的話,就是「失語」。光源只剩下由著她操弄的立燈,我們看著台上的李困窘在窄小的方框之內,無所遁逃,人們不在恣意吆喝,呈一片無所舉措。最後,舞作收攏在「Bulerías」曲式,是脫韁野獸般荒誕的舞蹈,也許是李和島嶼故事的暫時性休止,舞者們剝下舞鞋舞衣顯得狂亂無章,將先前的提問擱置,情感延宕,我也就跟著被捲進歡騰的氛圍當中,莫要問其所故,先讚了再說。

其它意見:關於追尋「台灣的佛朗明哥」,《島民》能從音樂的配置,到舞蹈和敘事的嫁接都讓人興奮不已。然而最讓人心嚮神往的還是對於佛朗明哥曲式的深掘,因為佛朗明哥「移民」到台灣而延伸出的新意,紛紛指向李律所面對的議題,那些僵化卻難以動搖的,期待小野狂花繼續把它踩醒。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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