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芹在他的書寫中點名了本舞作與《沒關係,白洞只是理論上存在而已》主題上的重疊,然兩支作品觀賞下來,筆者認為《發狂恆星與靈魂黑洞》更具可看性。去年「即使我們生無可戀」(《白洞》創作團隊)亦於此地發表創作,如今《黑洞》剝去清楚的符碼指涉,玩弄著垃圾一般的日常物件(或零件),在環形的天橋上製造奇異的風景。
讓筆者驚喜的是,每每這十多名舞者從屋簷要進入雨中的天橋要進行亂無章法的演出之時,他們會散發出一種篤定,即便舞作結構發散並不打算敘事或是創造意義,舞者仍然慷慨就義,從容地讓身體暴露於各種危險當中,那是一種賭上青春的風采,亟欲在讓人無可奈何的現實當中撞出一個破口,留下些鮮血和瘡疤。
其它意見:無論有意無意,對橋下橋上其他用路人或住戶的挑釁或玩笑依然讓人捏把冷汗,有的時候這樣的衝撞對於一些非觀眾非演出團隊而是真正在地的他者而言,很可能是真切的暴力,充分地運用場地,也許拉出了作品的高度,會不會同時也讓青春和勇敢成了一把利刃?
但好在,劇場是個讓人能夠反省的地方,或創作或觀眾皆如是。
演出場地:臺北水窗口 (華江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