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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島民

觀眾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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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均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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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昱程

2018/08/15 14:30

點閱率: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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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的佛朗明哥展演編制完整,在狹小幽閉的納豆劇場顯得用力過剩,就彷若島上故事一般放肆張揚。我坐在最後一排觀眾席,李律開場手抱月琴,背對我站在面前的平台上,從林柳新談到自己旅外經驗,一曲西班牙歌《El emigrante》(移民),她的上身收縮帶動單腳抬起,全身力量孤注一擲踏出第一道響聲,樂手們隨之應和,歡騰的酒館場景即現身於此。

身為島民的一份子,即便沒出國也理解國際身分的困難,即便不進劇場也明白對外來文化的癡迷。甫於今年五月再度來到台灣的Maria Pagés,十年前就引發李律對佛朗明哥的探索,原來《島民》是李藉由佛朗明哥重新審視自己和島嶼的關係的序曲。當故事停在兒時無法用台語協助家裡工作的情境,她拿出一盞可折式立燈,戴上巨大的護目鏡又覆蓋上絲巾,舞起佛朗明哥曲式「Siguiriyas」(斷續調),深沉而抒情,說到這裡,用李自己的話,就是「失語」。光源只剩下由著她操弄的立燈,我們看著台上的李困窘在窄小的方框之內,無所遁逃,人們不在恣意吆喝,呈一片無所舉措。最後,舞作收攏在「Bulerías」曲式,是脫韁野獸般荒誕的舞蹈,也許是李和島嶼故事的暫時性休止,舞者們剝下舞鞋舞衣顯得狂亂無章,將先前的提問擱置,情感延宕,我也就跟著被捲進歡騰的氛圍當中,莫要問其所故,先讚了再說。

其它意見:關於追尋「台灣的佛朗明哥」,《島民》能從音樂的配置,到舞蹈和敘事的嫁接都讓人興奮不已。然而最讓人心嚮神往的還是對於佛朗明哥曲式的深掘,因為佛朗明哥「移民」到台灣而延伸出的新意,紛紛指向李律所面對的議題,那些僵化卻難以動搖的,期待小野狂花繼續把它踩醒。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盧宏文

2018/08/11 19:30

點閱率: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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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演出前,我對於佛朗明哥舞並沒有太多的瞭解,在觀賞完舞作之後亦然,會登記觀賞這個演出,完全是衝著能聽到鍾玉鳳的琵琶演奏而來,但佛朗明哥真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舞蹈,當舞者的踱步與佛朗明哥吉他的樂聲,搭上擊掌手節奏與歌聲,總是能一秒將觀眾捲入漩渦之中,因此每當舞者隨著樂聲甩動衣襬時,或頓挫身體時,我總是很願意把我的心神全副交給表演者,即使我無法像鄰座熟悉佛朗明哥舞的觀眾一般,在適當的時候,給出和著節奏的喊聲。

這齣舞作的名稱取作《島民》,在演出前望文生義,即讓人浮想聯翩,尤其是在這個越來越多人試圖理解這塊島嶼的歷史,以及去向的現在,一旦提到島,似乎就必會與自身有所連結。在演出中,可以發現這的確是一個名實相符的作品,它由主要創作者李律彈著月琴唱《思想起》開頭,接著李律說起演出所在地——納豆劇場的名稱由來,並且帶入一首佛朗明哥關於移居的歌曲《El Emigrante》,之後演出的組成大抵如此,總是一段李律的自述,配合上一段佛朗明哥的舞蹈。

這些自述的故事讓國家的、血緣的和語言的邊界,在此顯現,例如一名學習佛朗明哥並以此謀生的台灣人,如何面對美國海關的提問;或是我如何面對一種我聽來熟悉卻又無法說出口的語言,這些故事與舞蹈呈現融為一體,尤其是那段李律蒙上雙眼的獨舞,透過這樣的姿態,以及那盞握在她手中的立燈,彷彿探問著自身的斷裂,也追問著觀眾心裡的黑暗。

比較可惜的是,主述者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出時,聲音變得較為扁平,高音甚至有些刺耳,這一方面與聲響設備有關,一方面也與表演者的麥克風使用方式有關,這影響了故事渲染人心的力道,也令說與舞間有時會裂成兩塊,且我有時甚至覺得,在這個作品裡,無有言詞的身體動作,比起語言能說出的,常更加神秘且懾人魂魄。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王詩琪

2018/08/15 14:30

點閱率: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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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說舞蹈與音樂的部分。可以感覺李律為首的三位表演者非常盡興,渾身沉浸在旋律當中,現場樂手與歌手的表演深具渲染力,專注、喜悅的情緒感染觀眾,主創者李律是非常精彩的表演者,無論是手勢、身形抑或是震懾全場的霸氣,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再說說言語分享的部分,閒聊的內容從在美國海關被質問、幼年時期的記憶,因為台語不夠輪轉而被父親責唸,甚至回溯血緣希望自己是原住民,以及去學月琴希望結合台灣樂器到佛朗明哥中,幾段生命經驗的漫談,如果是在小酒館的表演,相信這樣的閒聊是可以更輕鬆、隨興的,但偏偏在劇場演出觀眾必須正襟危坐地聆聽,這就讓這些漫談顯得片段,有點難區分言談與舞蹈何者是傳達作品概念的本體,兩者有相互映襯或是辯證的關係嗎?

這樣的問題似乎有點太過將作品切割成不同部分非得要分出一個主、副關係,但如果產生這個疑惑的話,似乎也可以將之視為段落關聯太過疏遠,編排其實可以更緊密的交融。而且舞蹈片段其實很明白表達對家鄉、對母語反抗又想靠近的矛盾,想要在養育自己的根基上舞出屬於自己的美,這樣的情懷是很多現代人身處小島,時刻為了生存奮鬥窩居異地不斷問自己的問題:是否要走去更大的世界?又該何時回鄉?但言說內容舉出幾段生命經驗無法引起這些共鳴,甚至可能有些誤解,蠻可惜的。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2018/08/11 19:30

點閱率: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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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民」作何解釋?
「佛朗明哥」的特色?或作為一種表演形式的理由?
「台灣」代表什麼?
「舞蹈」又該有什麼表現?

李律藉著創作提出更多上述相關的各種好奇,也是我坐在觀眾席不斷冒出的許多提問。精彩的音樂、吟唱、舞蹈、以及故事,李律以自我敘說的方式,將我熟悉與陌生的語言和文化交融混雜在創作裡面。故事裡有聽起來似乎熟悉、實則遙遠的對這片土地的認識,亦如陌生的肢體語彙裡滿載著常見的熱情,還有壓迫,吉他和琵琶彈奏和著女聲吟唱異國曲調的同時,擊掌有如穩固且堅定的共鳴鼓動著肢體以及脈動。
異文化在此有聲有色有溫度的交融,相信有更專業的術語可以幫助我形容我所見,或幫助我們得到更多言語之外的交流,但我的經驗呼應這個作品尋找意義的初衷,在確定當中不斷反喆,也在不確定當中繼續前行。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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