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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我是耶穌,你敢信?》

觀眾大心
11110
平均心等
11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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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瑋婷

2018/08/12 19:30

點閱率:464

11100

本劇翻譯自2007年由Richard Schenkman執導,Jerome Bixby編劇的獨立電影《The Man from Earth》。文本在翻譯上有不少地方仍然保留著英文語法上所夾帶的文化用詞,更細微的是英文語法上明顯與中文語順不同之處沒有被好好處理,這種老毛病幾乎可以說是翻譯劇的原罪。

表演者們都受過專業訓練,他們能夠將不完全符合中文語法的台詞消化得相當順口,甚至幾乎要讓人以為那就是自己的語言。但我以為這種適應翻譯腔到致力於融入這種翻譯語法的過程,才是搬演翻譯劇最大的陷阱。我們總是不斷的在舞台上看到一群台灣人的身體操著英式語法的中文,在演出過程中不斷試圖趨近某種想像中的西方世界。

最麻煩的是,本作的文本基礎可以說是完全建立在基督教的世界觀之上,以一個極為荒謬的科幻假設對基督教的歷史、耶穌本人的身世與行為提出質疑,達到某種對於信仰的重新思考,或是對耶穌的除神化效果。但在台灣,大多數觀眾並不信仰基督教的情況下,我們既難關心這個故事,本作所要進行的提問也就在根本上失去了立足之地。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張輯米

2018/08/08 19:30

點閱率:548

1110.50

該劇敘述一個男人John要搬家,找了許多高學識教授朋友到家裡做最後一次的聚會,並與他們揭露自己是不會變老,活了一萬七千年的穴居人,眾人以各種歷史事實進行一場爭辯,John 甚至最後承認自己就是耶穌,導致神學家崩潰,卻因一位心理學家權威以精神病要脅,將之前的自我揭露化為玩笑。深愛他的珊珊(不確定角色名)卻看穿了John並非玩笑,並在他的確認後吻了他的額頭才離去。

就劇本來說,整個演出就是將聖經中耶穌的講道、如何被釘上十架,以及最後復活的過程濃縮再現,只是這裡耶穌釘上十架的死則是換成開玩笑,也就是信仰的死。最終的目的,就是在探討如果真的耶穌出現在基督徒面前,基督徒會否相信的問題。因為當年耶穌就是被一群信徒因此被釘上十字架的,而最後則是由深愛耶穌的抹大拉瑪麗亞留到最後見證其復活。因此劇中大量的男性發言以及女性噤聲,正是刻意模擬當年的男尊女卑景況,同時也暗喻雖然時代改變,人們卻不曾改變。

然而這戲對於台灣基督教比例只有6.1%的觀眾群來說實在太難同感了,西方國家的政治、生活幾乎是與獨一真神信仰綁死的,因此許多歐美電影都不斷地探討神的性別、人種等等,藉此讓眾人理性思考,而原作電影也就只是以歷史視角探討的其中一部。而我們的信仰則是根本上就與北歐神話的多神角度接近,萬物包括信仰皆尊重不排斥。所以當系統神學教授玲玲被主角摸腳時的信仰崩潰,觀眾只能尷尬地找笑點或因為有人哭了該嚴肅地同情一下。這是選劇本上根本的問題,所以其實無從調整起,就算編劇很認真地想改成媽祖、佛陀也是一樣,因為那就是「獨一真神」與「成為覺知的人」的結構性差異。但若在John的婚姻歷程做些許改編,亦即藉此探討性向的構成是否也是一種信仰?既然主角是橫跨一萬多年而且每十年換地點的人,必然在各地經歷過其性別上的翻轉。因此在提到自己有幾個妻子時,也可提曾有幾個丈夫,或許也可以補強為何最後珊珊可以在這一個半小時就能離開她10年的愛,現在珊珊貧乏的篇幅實在有點難解釋,即便演員已非常入戲,但還是巧婦難為。此外,劇中提到John一直以來都叫John,是後來人們的發音而成為耶穌的,但是在演出開頭要說服眾人時,自己的身份又好像是多變的,甚至提到梵谷畫時,John 也說自己是養豬的雅克伯恩,以致於在後來聽到耶穌一直以來都叫John那段時就覺得有點太過硬湊了。

其他該提的看戲大隊們都寫得非常詳細,因此這裡只補一些想法。例如舞台腔的問題,筆者是坐在第一排地上,開演第一句話,就已經讓我心想「這會是一齣很長的戲」。而這問題反應的。除了是演員與台詞之間的陌生之外,同時也是演員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空間範圍,以致於用兩廳院戲劇廳的空間框架來投射表演納豆劇場。

另外,為了告白場景而拿東西到二樓整理。這個問題在電影中,只要用一樓的某個房間就可以做到,可是發生在劇場中,向我這種鑽牛角尖的觀眾就會想「女主角從一樓拿要搬出家門的東西到二樓整理,而不是去二樓整理東西拿到一樓,是有什麼特別用意嗎?」

最後,因為是坐第一排,有一些太奇怪的小事讓我出戲。例如珊珊在親完John的額頭時的深情離開,竟然直接在地毯上脫下拖鞋逕自走向自己的鞋,大家離開都在拖鞋區換鞋,她留下一雙室內拖給John有什麼暗喻嗎?又或是John 深情地看著客廳,轉身要開門離開,他可是穿著襪子出門的哪!難道是因為要去精舍所以不需穿鞋?又好像我的同行友人提到,其中一個演員將沒有喝完的啤酒蓋上蓋子,然後放回啤酒藍裡面,嗯???。空間實在非常近,因此演員更需要注意許多日常行動細節,否則好不容易堆疊出來的情感就會被這些破綻造成疏離。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魏琬容

2018/08/12 19:30

點閱率:519

11110

這是我2018年的所看的藝穗作品中最完整的作品,不愧是科班生。老馬一角的塑造很生動(我身邊就有這樣的朋友,人很好但老是開一些不合時宜的玩笑,哈哈。)製作面來講,燈光設計、音樂設計的各個cue點都精準,尤以主角John和友人在二樓的那段談話,燈光設計恰如其分,我極喜歡。John提著藍芽音響進門開始播放貝多芬,這個設計也絕妙,一群人圍著音響聽john說話,遠比音樂從劇場音響播出來,來得有趣的多。
劇本改編是下過苦心的,去掉了原本基督教中心、白人中心的思維,碰觸了「什麼是時間」「什麼是信仰」等議題,第一個小時的劇情推動有點慢,但瑕不掩瑜,是個有潛力的作品。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許孟霖

2018/08/10 14:30

點閱率:338

11110

本劇源自於《這個男人來自地球》,是我相當喜歡的一部電影,也曾經想過把它搬上舞台,不得不說當時的猶豫在這次的演出中得到了驗證:第一是不得不提的在地化,既然是改編、又是以辯證為主的內容,文化差異絕對是個問題,搞得不好就會卡在中間,台上台下都尷尬;第二則是缺少出入場又無法使用鏡頭語言與細微配樂讓觀眾聚焦,要如何維持高強度的可看性?除了對真相的渴望,這齣戲在舞台上能夠好看、甚至超越電影的精彩嗎?如果不行,那為什麼要改編呢?難道只是為了讓更多人可以知道這個(原本更有趣的)故事嗎?

值得讚賞的是這次的演出,演員表演質地相當統一,甚至年紀、資歷上的表現我覺得都令人信服(畢竟劇中特意設定了好幾位專家)。但在搬演時我不停思考,導演其實可以再大膽、有野心一點,許多電影辦不到的,舞台有更多技巧、技術可以處理,如果我們是透過一層玻璃或薄紗來看這整齣戲、如果我們就是那些原始人就是John口述的那些時代的居民、如果這個納豆劇場(原製茶工廠)能跟神農氏結合,多點台灣文化虛實參半的歷史……會不會更能「刺」進觀眾的心裡?如何讓這齣戲跳脫知識份子間的閒聊,讓它更接地氣?能不能讓我們跟劇中人物一樣,感覺到自己的信仰被冒犯,而不再事不關己?

找出台灣人的信仰,再想辦法打破它,沒有做到這一點,這劇本就很難在台灣成功。而這不單只是本戲創作者的選擇、也不只是近期台北藝穗節的狀況,更是所有台灣藝術家所面臨到的挑戰。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鐘煒翔

2018/08/07 19:30

點閱率:528

11110

改編自電影劇本《The Man from Earth》,這齣作品的對話量非常龐大而且整齣戲便發生在主角John家裡的客廳(頗類似劇團前作《十二怒漢》),透過反覆質疑主角與戲中人們時時刻刻所保持的自我批判,劇作家試圖辯證貫穿信史時代宗教/神話/歷史當中的複雜交織以及「何為人」這件事。

於是語言的使用變成這齣戲最大的問題,編劇試圖將台詞在地化卻又有揮之不去的翻譯腔,加上演員們四平八穩的丟接,使得戲裡這些高知識份子之間的對話,十分離地。(劇名「我是耶穌,你敢信?」反而是整齣戲比較像口語的文字)另一個原因則是這個劇本本身匠氣味十足,為了從各個知識領域來探討劇作家要設定的題目,於是有了生物學者、考古學者、心理學者、人類學者、神學學者以及主角歷史學者的設定,整齣戲充滿許多學術性名詞飛來飛去(觀看的時候突然想起這樣的套路不就是拉斯馮提爾的電影嘛)。

從前半段探討如果一位穴居人活了一萬四千年,那意味什麼。首先圍繞在生物學上的解釋、關於記憶的延續、自身起源的追尋、擁有「永遠」的概念、時間的本質等等(很有《攻殼機動隊》的味道)。比起後半爭執主角到底是誰這件事,對一位不可知論者,劇作家將高潮放在John是不是耶穌這件事情上,我毫無感覺。就像節目單裡所寫的,原著的西方脈絡在台灣根本找不到能對應的標的,基督宗教文明是他們思考世界的框架。也因為有了這層跨文化的隔閡,角色的掙扎並沒有辦法真正傳達給觀眾,尤其角色設定上除了神學家之外的人物,似乎都較偏向自由主義者,劇作家所要達成的震撼效果可能還要再打折扣。對我而言,耶穌可能是佛陀的弟子這件事充其量就只是個有趣的解釋(前半部分的辯論反而比較吸引我)。

表演方面,北藝大出身的演員在表演上都有一定水準,雖然台詞太過僵硬,這齣戲仍不意外地十分整齊。即便人數如此多,那些當下沒有台詞的演員也能說服觀眾(演了一百分鐘,我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注意那些沒有戲的演員們的動作與眼神)。當然,戲中人物偶有相當明顯的破綻,尤其戲劇上的衝突在這個本裡過於刻意;好幾個角色從談話時的理性到情緒的轉折相當牽強(甚至有離場時依然穿著拖鞋的失誤),不同角色離開客廳的時機與動機也過於隱晦。

最後還是要說這齣戲相當值得一看,從其中能引發的思考確實是台灣劇場少見的題材。劇團選擇挑戰在地化的翻譯並不容易,身為觀眾,不免還是會期待創作團隊如何克服節目單中所寫,文化差異的難題。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王妍方

2018/08/10 14:30

點閱率:368

11100

劇組表示改編了獨立電影《The Man from Earth 》,植入了與電影些許不同的討論方向。

演出的基本場景與人物設定,劇情行進的脈絡,幾近乎與目前可以搜尋到的劇情簡介大致相同,雖在劇中埋入了慈濟師姐協助搬運損贈家具,也加入了各類宗教起源的討論,夾帶著改編者對於某些特定題材的些許嘲諷,結合大量的演化、史實、宗教、人類、神學等專知識辯證。但整體演出走下來,還是累積了非常多扞挌不入的疏離感。

也因本劇的人物設定,有來自生物學、考古學、神學、人類學、心理學等的各方專業學者,演員們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消化專業知識的大量語彙,偏重歐美影集的對話方式,使場上演員呈現著明顯不同調的落差,角色間的相互辯證,並未造成令人玩味的的懸疑感,反而顯得拖泥帶水,演員的狀態也進不太去,某些橋段的連接點明顯尷尬(如心理學教授後來發現John可能為自己的父親時)。讓觀者如我覺得不耐,總是頻頻看錶,算著主角John在彎繞曲折的辯證過程中,被眾人質疑為耶穌的確立時刻到來。

更尷尬的點在於,雖然舞台設計力圖展現歐式客廳的簡約風格,但演員腳上穿著十元商店的拖鞋,享用著來自便利商店的蜂蜜蛋糕,主角John中間還得特地去外頭拿個藍芽喇叭進來放貝多芬的音樂(不是在搬家清空中嗎?),光細節處理的部份,總讓觀者時常出戲,深覺尷尬。

觀者佩服劇組願意挑戰的勇氣,但移植與改編終究有著決定性的不同,是選擇拆解文本重新置入,找到與原作不同的精神,或以其他方式解繹原作經典,亦或融入當地風土民情,塑造出適用於當代時空的結構做為呈現,都是極為艱鉅也更需細思的關卡。

其它意見:納豆劇場的空間配置與處理不夠靈活,可再思考演員走位、道具擺法等運用協調。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盧宏文

2018/08/04 19:30

點閱率:456

11100

從宣傳中得知是有趣的獨立電影改編,再加上是北藝大的畢業生們組成的劇團,令我在看戲前充滿了期待,沒想到卻是迎來了如坐針氈,看得我滿臉尷尬的100分鐘。

也許是我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吧,但台上八名演員的發聲位置、咬字和說話節奏都極為相似,這造成觀眾在聽覺上的疲勞,尤其這是一齣如此依賴聲音表現來說服觀眾的戲劇。而這樣相似的表演方法,也讓劇中提到這些人各是學有專精的生物學家、人類學家、心理學家、系統神學家等人的設定無法施展,更多時候,演員只是在裝腔作勢地演出一名年長且閱歷豐富的專業人士,這遑論要觀眾進入他們所辯證的相信或信仰。

在導演手法方面,原先電影中,的確也是聚焦於男主角家的客廳中,但電影的鏡頭語言,使得即使場景固定不變,仍能以不同的鏡位,產生推動劇情張力,或是轉變觀點的效果。在本戲中,角色們多半就固定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後用著千篇一律的聲調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丟接台詞,連角色間的台詞丟接節奏亦相當穩定,使催眠的波動陣陣襲來。

最後是關於本戲在地化改編的部分,老實說,不是很能夠理解在濃濃翻譯腔台詞的籠罩下,那些試圖將文本嫁接到臺灣的嘗試,意欲何在?何不就大方坦承,這個奠基於基督教文化背景脈絡下的劇本,在臺灣搬演時,就是會遇到這並非我們文化脈絡,所以在觀點與共鳴上,始終會有隔了一層的感受。這個感受來自於文化間的差異,也影響了我們思考問題的方式,所謂的在地化,我想是應該更勇敢的去面對這些障礙,而不是欲蓋彌彰試著修補,搬演西方文本時的種種縫隙。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簡韋樵

2018/08/07 19:30

點閱率:420

11100

原著電影特別體現「室內劇」之觀念,在幽閉狹隘的客廳剖析神學、談論人學、解釋歷史,彷彿知識份子們對活過萬年的John進行驗證的研究室,甚至影射教義的禁錮。以電影角度,觀眾客觀看著角色們的質疑、爭論、拒絕與捍衛,然而放置劇場,是挑戰觀眾恪守的世界觀。此劇利用劇場的「現場性」,觀眾席和舞台齊亮,如此強調我們的「在場」,使得其增加參與討論感。

今年藝穗節多齣演繹引用西方經典,如此與東方脈絡差異之大,經轉譯過後,在臺灣的搬演是否吻合在地文化與意義?重演有隨著社會轉變而翻新?猶如鐘煒翔在此劇的劇評提出「西方脈絡在臺灣根本找不到對應的標的」,多了一層文化隔閡的紗幕,並和吉米布蘭卡點出語言節奏與翻譯腔造成的疏離問題;葉助偉則是點出對女性主體的忽略。

關於翻演,除了借用、打安全牌之外,我們更期待的是有創作者自己語彙。此外,不該只是考慮藝術媒介(電影和劇場)不同而已,除了語言翻譯,還得從文化翻譯找到共通語言,和臺灣觀眾的溝通才有更熱烈的流動。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吉米布蘭卡

2018/08/07 19:30

點閱率:459

1110.50

這場演出表定晚上7點30分開演,我7點27分撕票入場,發現台上已經演了一陣子了。心中不由得慌亂:「難道我記錯時間嗎?不對,票券跟節目單上的演出時間也都是7點30分。好吧,等等結束後我再問問工作人員。」戲後,工作人員說明,演出的確是7點半開始,但7點15分會有彩蛋演出,他們有在臉書專頁盡可能的宣傳這件事。

問題來了:演出前的15分鐘彩蛋究竟有沒有影響觀眾理解?

回答這問題前,要先來說說《我是耶穌,你敢信?》這個劇本的內容。作品改編自電影《來自地球的男人》,一名聲稱他已經活了一萬四千年的男人 John 要搬家,其他來參加送別會的朋友開始對他不尋常的人生產生好奇與疑問,並從各式各樣的角度去質疑 John 說的是真是假:知道歷史事件不代表經歷過歷史事件,通曉考古遺跡也不代表曾經親臨現場,更別說揉合神話寓言與注入許多感情慰藉的宗教與哲學層面。由於 John 有問必答,怎麼問都問不倒,又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證明 John 說的話,激動的心理學家最後跳出來嚴肅的表明:「我不相信你瘋了,但你說的沒一句是事實,因此,只剩下一種解釋:這是個謊言。」無奈與掙扎下,John 妥協了,承認自己說的是一個捏造出來的故事。這群人才剛要被說服,頓時間卻又被自己親耳聽到的話語給打臉,開始想盡辦法用另一種觀點來接受反轉的事實。所以,究竟什麼是事實呢?

這是個文字量很大的劇本。透過劇中人物精彩的辯證,觀眾得以重新省思自己所信奉的價值觀與理性,並點出在人類引以為傲、實際上卻微不足道的科學與思辨下,該要如何應對與處理渺小的我們所不知道的存在?十貳劇場在這作品裡,試圖將西方知識分子的對話,轉譯成接台灣地氣的詞彙。然而,或許是談論的內容並不直覺,再加上演員的詮釋老派安全,彼此的丟接穩定,就是大夥兒輪流不搶話地、好好地、平穩地把台詞說出,少了激動討論時會有的高潮與跌盪,自然就少了該有的人味,多了觀看上的距離感,只能說即使是演的知識分子都有莫名的高傲嗎?(哈)

比起電影結局 - 心理學家發現 John 就是當年拋棄他的父親,我更喜歡十貳劇場不說破的美好 - 僅讓 John 口頭承諾並祝福心理學家,終有一天會見到他的父親。即便有再多的正反論述,存在便是存在,John 就是 John,彼此的關係了然於心,相信你所相信的就已足夠!

好的,讓我們回到還沒被解答的問題:演出前的15分鐘彩蛋究竟有沒有影響觀眾理解?

在觀看過電影片段與詢問友人彩蛋內容,很不幸的發現:這15分鐘是有重要資訊的。如果劇場跟電影內容差異不大,我便錯失了幾個關鍵資訊:
1) 男主角是資深到可以當系主任的歷史系教授,卻甘願放棄教職而離開。
2) 這群人都是不同領域的學者教授。
3) 男主角詢問大家如果有人活了14000年,那個人會長得如何?於是開始有生物學者與考古學家的意見發表。

說實話,我現在回過頭去思考我到底欠缺哪些資訊並不公允,因為我已經是故事的全知者了。但我的確在看戲的前15~20分鐘非常混亂 (7:30 - 7:50左右):我不知道這些人為何而來,只知道有人要搬家?為什麼會問這些問題?通常觀眾會依靠前15~20分鐘人物的互動與對話去推敲出這群人的關係與背景,又這劇本之後的辯證會從角色的專業 (心理、考古、生物、神學等) 出發,如果觀眾的認知能先行被建立起來,或許看戲當下會有更多的思考,像是每個人都帶著自己的有色眼鏡/立場看世界;A跟B的問題可能聽起來有衝突,但實際上只是解釋的工具不同,根本還是殊途同歸的。

其它意見:臺北藝穗節是個開放給所有團隊試身手的平台,除了演出外,行政的運作溝通也可在此實踐。在有限的時間內,團隊為求作品完整,需要加長演出,求好心切無可厚非。然而,該要如何處理多出來的「時間」,考驗著團隊的智慧。今兒個我是看戲大隊,所以大可不計較票錢;又藝穗節觀眾有很多是團隊親友,同溫層小,大家很容易就知道演出提早。要是離開藝穗,這有著重要資訊的15分鐘就難以用可有可無的彩蛋一抹而去,而是要考量到演出提前或承擔延後的超時,思考怎麼盡可能的廣發通知,甚至是如果有觀眾沒收到通知而要求退票該怎麼處理。這些都需要學習與經驗累積,大家加油囉!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葉助偉

2018/08/04 19:30

點閱率:610

11110

「世界是意志的表象。」在看戲過程中這句話一直浮現在腦海。在討論宗教、討論信仰、討論真實的時候,還有當「答案」是一件必須存在的事的時候。

在文本轉換上,雖改寫自一個西方知識份子的語言,但語彙恰如其分,表演也相當成熟,在台詞中即使聽見台灣也不覺突兀,也確實被故事中思考的命題吸引。

有一個比較跳出思考的點在,哲學與思考本身是中性的存在,但劇中所提及的宗教信仰,都還是以父系為主,雖從史前時代到現代宗教,文本很自然地集中了某一個脈絡,但世界明明有一半是另外一個性別,為什麼好像沒有聽見她們的觀點?除了「很有趣」、「我愛你」、「我很擔心你」之外,她們對於世界的構成要件又有什麼想法呢?不過這也許也是因為角色性別的安排較為偏向「典型」的配置,而有了一些限制吧。

只是在想,如果扮演是以女性的身體或心理,說出「我是耶穌」這句話,詮釋又會如何延伸呢?

演出場地:納豆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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