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的空間有5面大窗子,因為在小巷子的關係,少有車輛經過,窗外的光影多數是暗的,在那少少有東西穿過的狀態裡,微微閃爍的光束爬過窗框,咻地消失,右側窗戶旁壁面斑駁的紋路像驚醒般亮起又暗。而在其下,坐在室內的我看不見的發光本體,機車、汽車或是巨獸,也隨之穿越,依循原訂的軌道,離開這裡。
演出在這樣的窗前進行。
前半部三位表演者,一如空間中四散的物件,各自做著或不做事情,唱歌、玩丟球、看似漫無目的的行為編排,在這樣把敘事主幹削減近乎無的狀態裡,其中一位表演者開始說三體人與人類的故事時,無可避免的,我的解讀還是朝向把現場的景象與故事進行再現或暗喻的連結。其實是可以感覺團隊的意圖是希望觀眾將故事與其他元素平等視之,抑或是進行將宏大格局的故事與平凡日常的景象並置,進而產生第三層連結或某種存在狀態的氛圍捕捉,。
但因為故事太完整、太精彩了,最終結局落在黑暗森林將銀河系從3維度降低為2維度,讓銀河宇宙變為平面時,故事強度吸收了其他元素成為主幹,眼前這些應該成為「觀看風景」的實景變成指向意味不明的符號。
蠻可惜的是,將表演者的名字當劇名這給人不少想像空間的前提下,並沒有真的讓他們成為風景,抑或者說,並沒有讓觀眾真的興起想解讀的懸念。
演出場地:藝・風巷- 2F